密語與重逢
夜色像一塊巨大的黑絲絨,將我緊緊包裹在名為「匿名」的線上聊天室裡。我敲下那幾個字時,指尖微微顫抖,心臟跳得像要衝破胸腔。 「聊聊克萊因嗎?」 我用的是一個新帳號,一個沒有任何社交連結、沒有任何現實痕跡的虛擬身份。我以為在這裡,我可以安全地將那段往事從心底挖出來,讓它在無人知曉的暗處腐爛或蒸發。畢竟,七年過去了,那場社會矚目的新聞事件,早已被新的熱點淹沒,成為人們記憶中一團模糊的色塊。 但下一秒,一個名為「丹丹給你的暴露」的用戶回覆了。 「有被他編號在列的唇嗎?」 我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。這個人是誰?他怎麼知道「編號在列的唇」?那是克萊因(謬思)私下對他那些「模特兒」的稱呼,一個極度隱私、充滿藝術家式傲慢的詞彙。 「克萊因有很多系列的畫集」對方又發來一句,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。 我深吸一口氣,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。也許只是巧合,也許他只是個對八卦瞭若指掌的鍵盤俠。 「107年到現在也七年了。」我回覆,試圖將話題導向時間的流逝,沖淡那份壓迫感。 「你是多P團~還是他畫的鐵達尼羅絲系列?」 這句話像一根冰冷的針,精準地刺穿了我所有的偽裝。我感到一陣暈眩,指尖的顫抖變成了全身的痙攣。我無法再自欺欺人,這個人,這個叫「丹丹」的傢伙,他知道。他知道得太多。 「一開始會到警局筆錄就是因為那個局,」我承認了,語氣裡帶著一絲絕望的釋然。 「他另外一個暱稱是謬思,」丹丹說。 「他本名是謬思,」我回。 「人生第一次~做筆錄。」丹丹的語氣裡帶著一種奇特的共情,不是同情,而是一種對「烙印」的理解。 我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傾訴慾望湧上來。七年來,我將這一切深埋心底,連最親密的朋友都不敢提及。但此刻,面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靈魂,我感到一種被允許的自由。 「我是因為他女友才加入的,」我開始說,讓回憶的閘門緩緩開啟。 「女友?是閨密還是網友?」 「那是他正牌女友,橘子,我的高中學姊。她也是活動的主要資助者。」 「4女5男?實際原因狀況?」丹丹的提問,像一把手術刀,精準地切開了事件的核心。
我閉上眼,彷彿又聞到了那間 KTV 房裡,汗水、情慾和顏料混合在一起的,濃烈而令人窒息的氣味。 「或者~新聞給你的烙印,」丹丹最後一句話,讓我決定將一切和盤托出。 我不是為了懺悔,也不是為了尋求救贖。我只是想找個地方,將那塊名為「克萊因」的烙印,攤開在陽光下,看看它究竟是藝術的勳章,還是羞恥的印記。而丹丹,這個神秘的引導者,似乎就是那個能讓我完成這場儀式的人。 藝術的誘惑 我第一次見到克萊因,是在 橘子 的畫室裡。那時我剛上美術系大三,對一切充滿了理想主義的熱情。橘子是我的高中學姊,也是系裡公認的才女,但她卻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畫家傾倒,這個人就是克萊因。 他不像傳統的藝術家那樣清瘦、蒼白。克萊因身高一米八二,留著一頭隨性的長髮,五官深邃,帶著一種粗獷的野性魅力。他站在畫架前,身上沾滿了油彩,眼神卻像鷹一樣銳利。他不是在畫畫,他是在佈道。 「藝術的本質,是打破禁忌,是直視人性最深處的慾望與醜陋,」他曾對我們說,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「你們這些學院派,只敢在畫布上描繪虛偽的美好。但我要的,是生命的原型,是情慾的洪流。」 我被他的話深深吸引。他的畫作,不同於當時流行的任何風格。他擅長使用濃郁的色調,強烈的意象,以及一種充滿敘事性的構圖。他的畫集裡,有許多描繪人體交纏、表情扭曲、肢體糾結的畫面。那不是單純的色情,而是一種充滿張力的情慾史詩。 橘子 對他近乎狂熱的崇拜。她是克萊因藝術事業的主要資助者,也是他的第一助理。她向我介紹克萊因時,眼神裡閃爍著一種獻祭般的光芒。 「Vina,克萊因要開始一個前所未有的系列創作,」橘子當時對我說,「他要畫一套**《原罪》**,捕捉人類在極致情慾下的真實狀態。這需要大量的『活體速寫』和『情境記錄』。這將是驚世駭俗的傑作,是足以載入藝術史的里程碑。」 我被「驚世駭俗的傑作」這幾個字擊中了。那時的我,渴望突破,渴望參與到某種偉大的、叛逆的事業中。當 橘子邀請我擔任第二助理,協助後勤工作時,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。 我的工作最初很瑣碎:聯繫模特兒、準備畫材、採購道具、打點飲食。但最關鍵的,是場地的選擇和佈置。克萊因需要一個能讓他完全釋放創作慾望的空間,一個與世隔絕的「藝術實驗室」。 橘子 帶我去了汽車旅館的 KTV 房。那房間很大,靠牆有一排巨大的鏡子,可以反射出多重影像,還有窗戶能看到外面的車道。克萊因說,鏡子是最好的構圖工具,而車道上的車流,則能形成一種「生活感」與「原始慾望」的強烈對比。 我第一次旁觀他的「情慾畫作」創作,是在一個週末的下午。那次只有兩男兩女。我站在角落,手裡拿著計時器和速寫本,心臟卻在胸腔裡瘋狂擂鼓。 現場的氣氛是強烈的。 那不是我從色情片裡看到的虛假表演,而是真實的、充滿汗水和喘息的生命力。克萊因站在畫架前,時而速寫,時而用相機記錄。他保持著一種藝術家的冷靜與距離,彷彿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堆等待被解構的線條和色塊。 但我無法保持冷靜。 視覺上,肢體的交纏、液體的反光、肌肉的賁張,都像一記記重拳,砸在我的視覺神經上。聽覺上,那些低吼、呻吟、拍打聲,組成了一首原始的交響樂。 最震撼我的,是人性。 那些參與者,有的是克萊因的粉絲,有的是被 橘子 說服的藝術愛好者。他們在畫室裡,脫下了社會賦予的衣裝,也脫下了道德的枷鎖。他們眼神中的迷離、放縱、甚至一絲絲的羞恥與快感,都讓我感到一種巨大的衝擊。 我本以為自己是個旁觀者,是個冷靜的助理。但當我看到一個男人在鏡子前,被兩個女人同時服務時,他臉上那種極致的、痛苦又愉悅的表情,我感到我的身體也開始「在線」了。我的呼吸變得急促,下腹部湧起一股陌生的熱流。 那時,我開始相信克萊因的話:這不是色情,這是藝術。這是對社會道德的叛逆,是對人類本能的探索。我說服自己,我是在為一個偉大的藝術理想而犧牲,而我的身體,也將成為這場藝術洪流的一部分。 肉林的狂想曲 當 橘子 告訴我,克萊因要進行一場「大型情境創作」時,我感到既興奮又緊張。這就是後來新聞中沸沸揚揚的「4女5男」事件。 「這次的規模是前所未有的,」橘子 說,「克萊因要捕捉集體狂歡下的個體反應,這是《原罪》系列最核心的一幅畫。Vina,妳要負責確保後勤萬無一失。」 我花了整整兩天時間準備。我租下了汽車旅館最隱密、最大的 KTV 房。我準備了大量的畫布、顏料、速寫本,以及各種「道具」——絲巾、繩索、蠟燭,甚至還有一些情趣用品。當然,還有大量的食物和酒水,以確保參與者能保持「在線」的狀態。 當那天晚上,4個女人和5個男人陸續進來時,我站在門口,像一個迎賓的侍者,心裡卻像有一萬隻鼓在敲打。 我看到了形形色色的臉孔。有克萊因在網路上招募的「藝術愛好者」,有 橘子找來的美術系學妹,也有一些我從未見過的陌生人。他們彼此間帶著好奇、興奮和一絲絲的尷尬。 克萊因一進場,氣場就完全不同了。他穿著一件寬鬆的黑色襯衫,將長髮束起,眼神銳利而專注。他沒有寒暄,直接開始佈置「場景」。 「你們不是來做愛,你們是來成為藝術,」他對所有人說,聲音不大,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權威,「忘記你們的身份、你們的道德、你們的羞恥。我需要你們的身體,成為線條、成為色塊、成為情慾的載體。」 很快,衣服一件件褪去,空氣中的溫度迅速升高。 我被 橘子 推到一個角落,我的任務是隨時遞上克萊因需要的畫筆或顏料。但我的眼睛,卻無法從眼前的景象移開。 女女男男,在 KTV 房的沙發上、地毯上、甚至在巨大的鏡子前,開始了他們的「創作」。 那是一場真正的肉林狂想曲。 克萊因的構圖是天才的。他不是讓他們隨意亂來,而是像一個交響樂團的指揮家,引導著他們的動作。 「妳,把腿抬高,讓光線落在妳的陰影裡!」他對著一個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的女人喊道。 「妳們兩個,交纏得更緊密一些!我要看到掙扎與融合!」他指揮著一對女同性戀人。 橘子 則像一個盡職的副手,她會走過去,輕輕調整一個男人的角度,讓他的「大鵰」更完美地呈現在克萊因的視野裡;她會用手撫摸一個女人的背部,讓她發出更真實的呻吟。 我站在角落,看著這一切,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。 視覺上,我看到了人類肢體能達到的所有極限。我看到了兩個男人同時進入一個女人的身體,看到了女人們彼此舔舐、撫摸,看到了男人們在鏡子前展示他們的雄性驕傲。那種多重、交錯、無序又充滿規律的畫面,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。 聽覺上,呻吟、喘息、肉體拍打的聲音,混合著 KTV 房裡低沉的背景音樂,形成了一種催眠般的節奏。 我感覺到自己體內有某種東西被喚醒了。那不是單純的性慾,而是一種對極致體驗的渴望。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,下體開始濕潤。我不再是助理,我是一個被現場氣氛完全俘虜的信徒。 克萊因的眼神,時不時會掃過我。那眼神裡帶著一種玩味,一種藝術家對獵物的審視。他知道我被吸引了,他知道我已經「在線」了。 當一個男人因為過度興奮而射精在一個女人的臉上時,克萊因沒有喊停,反而興奮地拿起相機,捕捉了那個瞬間。 「這就是生命的原型!」他低吼道。 那一刻,我對藝術與情慾的界線徹底模糊了。我不再覺得這是羞恥,這是一種解放。我渴望加入,渴望成為他畫布上最濃烈的一筆色彩。 橘子 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渴望。她走過來,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。 「Vina,去吧,」她在我耳邊低語,聲音充滿了蠱惑,「克萊因說,妳的身體線條很美,很適合他這次的主題。去拍出很生活感的動態藝術。」 我沒有拒絕。我甚至沒有思考。我脫下了身上的衣服,加入了那場狂歡。 我被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男人拉進了戰局。他粗暴而直接,帶著一種原始的慾望。我沒有抗拒,我只是閉上眼睛,感受著身體被佔有、被衝撞的感覺。我聽到克萊因的快門聲,我感覺到他的目光像聚光燈一樣聚焦在我身上。 我不再是Vina,我是一個藝術品。 我與那個男人交合,但我的意識卻是抽離的。我在觀察自己,觀察我的表情、我的肢體、我的反應。我試圖將這一切,與克萊因畫作中的線條和色塊聯繫起來。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,當我從那種迷亂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時,我已經完成了我的「創作」。我感覺到一種巨大的空虛,但同時又有一種被徹底釋放的輕鬆。 我跟那個男人結束後,就退出了戰局。克萊因沒有要求我繼續,他似乎已經捕捉到了他需要的畫面。 我重新穿上衣服,回到助理的位置,繼續協助 橘子 進行收尾工作。但我的身體,已經被那場狂歡徹底烙印。 背叛與烙印 狂歡結束後,所有人都帶著一種疲憊而滿足的表情離開了。橘子 說她要去買宵夜,讓我們收尾。 「妳去買麥當勞吧,我跟Vina來收。」克萊因對橘子說。 KTV 房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。空氣中瀰漫著情慾、汗水和顏料的氣味。我開始收拾地上的速寫本和畫筆,心裡還在回味剛才的瘋狂。 克萊因走過來,他沒有說話,只是從背後抱住了我。他的手,帶著油彩的氣味,輕輕撫摸著我的腰。 「妳很美,Vina,」他低聲說,聲音沙啞而充滿慾望,「妳的身體,是最好的畫布。」 我全身一顫。我本能地想推開他,因為他是 橘子 的男朋友,是我的學姊夫。但我的身體,卻比我的理智更快地做出了反應。 「別這樣,克萊因,」我低聲說,但我的聲音裡沒有任何抗拒的力量。 「我真的很想幹妳,」他直接而粗暴地說,將我轉過身來,讓他那雙充滿野性的眼睛直視著我,「當妳在鏡子前,被那個男人進入時,我硬了。我一直在想,如果是我,會是怎樣。」 他的話像一團火,瞬間點燃了我身體裡殘存的慾望。我的身體,還在剛才的狂歡中「在線」,極度敏感。 他抱我、摸我、親吻我。所有的動作都是配合上的,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。我們就像兩隻被慾望驅使的野獸,在充滿藝術氣息的畫室裡,進行著最原始的交合。 我沒有抗拒,我甚至迎合著他。當他進入我的身體時,我感到一種巨大的滿足感。這不是對 橘子的背叛,這是對藝術家的臣服。我說服自己,這是對克萊因藝術的最終獻祭。 我們結束後,橘子 剛好回來。我們迅速整理好衣服,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。橘子 遞給我一杯可樂,眼神裡充滿了疲憊。 「辛苦妳了,Vina,」她說,「這幅畫,一定會是傑作。」 我點了點頭,心裡卻像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。我背叛了 橘子,但更讓我痛苦的是,我背叛了自己對「藝術」的信仰。 不久後,新聞事件爆發了。 「群交趴」、「淫師」、「妨害風化」……這些刺眼的標題,像刀子一樣割裂了克萊因的「藝術」外衣。檢警介入,克萊因被傳喚,然後是我們這些參與者。 我人生第一次走進警局,接受偵訊。 那是一個冰冷的下午。我坐在偵訊室裡,面對著一個女警。她眼神冰冷,像要將我千刀萬剮。 「妳是自願的嗎?」 「妳知道這是違法的嗎?」 「妳是為了錢還是為了什麼?」 法律的邏輯,與克萊因的「藝術」邏輯,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。在克萊因的世界裡,我們是藝術家,是叛逆者,是自由的靈魂。但在法律的世界裡,我們是嫌疑犯,是敗壞社會風俗的罪人。 女警看我的眼神,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妓女,像個社會的毒瘤。 「等到警察問筆錄的時候,突然覺得自己很糟糕,」我對丹丹說,眼淚已經模糊了我的視線,「女警看你的眼神像是殺死幾個人一樣。」 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當成一場遊戲看待,一場藝術的冒險。但筆錄的過程,卻是把整個國家的責任,壓在我這個大三學生的身上。 「妳的第一張照片,還穿著衣服,」女警冷冷地說。 我突然想起,我是在現場被慫恿的。我本來只是助理,但情境的氣氛、克萊因的眼神、橘子 的鼓勵,讓我一步步淪陷。 「我跟任何人都不會那樣性愛,」我對丹丹說,聲音帶著哭腔,「但那個情境下,我無法抗拒。」 我感到一種巨大的羞恥感。我開始懷疑自己,懷疑克萊因,懷疑那一切所謂的「藝術」。 橘子 後來跟克萊因分手了。不是因為那場群體創作,而是因為克萊因背著她亂來,跟一開始他們說好的不同。 而我,則帶著這塊「烙印」,從一個充滿理想主義的美術系學生,變成了一個在深夜匿名聊天室裡,尋求傾訴的孤魂。 丹丹的昇華 我將一切都說完了。聊天室裡陷入了一片沉寂。我感到一種巨大的疲憊,彷彿剛跑完一場馬拉松。 「所以,妳的烙印,不是法律的懲罰,而是身體的記憶和精神的羞恥,」丹丹發來訊息,語氣依然平靜,卻充滿了洞察力。 「我不知道,」我回覆,「我只知道,偶爾就會有很敏銳的情緒。心裡那一塊,是對人性的懷疑,還是認識?」 「妳說,妳說服自己為他的藝術犧牲,」丹丹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,而是將話題引向了更深處,「但事實是,妳的身體,在那個情境下,是在線的。妳的身體,比妳的理智更誠實。」 我感到臉頰一陣發燙。 「久久想起,身體會有回應,回到當時,」丹丹的訊息,像一根羽毛,輕輕拂過我最敏感的神經。 「我跟任何人都不會那樣性愛,」我重複著在警局裡說過的話,試圖為自己辯解。 「但妳跟克萊因做了,在 橘子 離開後,在情慾的餘溫裡,」丹丹的文字,帶著一種溫柔的殘酷,「妳說,他抱妳、摸妳,說他真的很想幹妳。妳的回應呢?妳說,身體的感覺很在線。」 我的呼吸開始急促。丹丹的文字,像克萊因的挑逗一樣,直接而粗暴,卻又充滿了誘惑。 「妳還記得那種感覺嗎?那種被藝術家選中、被慾望洪流吞噬的感覺?」丹丹問。 我閉上眼睛,試圖將思緒從羞恥中抽離,回到那個瞬間。 克萊因的汗水、油彩的氣味、他粗糙的手掌、他低沉的喘息…… 「所有的動作是配合上的,」我回覆,聲音已經帶著一絲顫抖,「當下就是很想做愛的兩個人。」 「對,很想做愛的兩個人,」丹丹重複著我的話,語氣裡帶著一種讚許,「妳的身體,渴望那種極致的、叛逆的、充滿藝術張力的性愛。那不是羞恥,那是妳的本能。」 丹丹的文字,開始變得越來越具體,越來越煽情。他不再是旁觀者,他成了克萊因的化身,成了我身體裡慾望的引導者。 「妳還記得,當他進入妳身體時,妳的身體線條是怎樣的嗎?妳的表情,是痛苦,還是昇華?」 「妳還記得,那間 KTV 房裡,鏡子反射出的妳,是怎樣的藝術品嗎?」 丹丹的每一個字,都像一記電流,精準地擊中了我身體的每一個敏感點。我感到一股熱流從下腹部湧起,迅速蔓延到全身。我的呼吸變得急促,我的下體開始痙攣。 我不再感到羞恥,我感到一種巨大的、被理解的興奮。 丹丹的引導,讓我將那塊名為「烙印」的記憶,從羞恥的泥沼中拔了出來,重新鍍上了一層情慾的光芒。 「現在,妳不是在回憶羞恥,妳是在回憶昇華,」丹丹說,「妳的身體,正在對那場藝術的狂歡,做出最誠實的回應。」 我無法再打字了。我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縮,我的意識已經完全被丹丹的文字所控制。我感覺到自己彷彿又回到了那個 KTV 房,回到了克萊因的懷抱裡。 我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,在無人知曉的匿名空間裡,我達到了七年來最真實、最狂野的高潮。 「烙印仍在,」丹丹最後發來一句話,「但妳已經將它,變成了妳自己的感懷。」 我癱軟在椅子上,看著螢幕上的文字,淚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。 克萊因給我的烙印,終於在丹丹的引導下,完成了它的昇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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