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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婆的跨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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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5 天前 |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|倒序瀏覽 |閱讀模式



回想跨越的第一次,宜蘭的單男小蔡,

我對家慧提過不只一次,也給佳慧看過對方的照片,甚至還讓她聽過那男人的聲音。

「這只是按摩,妳也不是沒按過。」

我每次約單男按摩都這麼說,語氣輕描淡寫,像在講預約個美容課程一樣。

但她沒回應,只用那種我熟悉的沉默告訴我,她正在衡量,而不是順從。

我心裡有一絲不安,也有點興奮。那種矛盾的拉扯,是我早就預料到的。

我不是沒想過她會臨時反悔,但越是這樣,越讓我著迷——那種「不確定」本身,才是讓我計畫這一切的理由。

躺在床上時,她側身背對我,呼吸很淺。我盯著天花板,腦袋卻像風扇一樣轉個不停。

我想像明天她和他第一次打照面時的表情。會尷尬嗎?會試著微笑?還是連頭都不抬?

我也在想,她會不會在那一刻,用一種我沒見過的語氣,突然說:「我不做了。」

那樣的話,我該裝作驚訝?還是該沉默、讓她自己決定是否退出?

我的控制慾不想承認這一切已經超出掌握,但某部分的我,卻正等待這場未知。

她突然開口,聲音很低:

「他知道我們是夫妻吧?」

我轉過身看她,她依舊背對我。

「知道,也知道我們會一起在場。他明白界線在哪。」

她沒有回答。過了好久,我以為她睡了,卻聽見她又說:

「那你,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子嗎?」

我一時說不出話。她的聲音沒有情緒,但字字句句都像針,慢慢扎進我心裡。

我沒回她,只是悄悄靠近,輕輕握住她的手腕。她沒有抽回,但也沒回握。

那一晚,我們就這樣靜靜躺著,誰也沒有真正睡著。

過一下子,她翻了個身,終於正面朝向我。

房間裡只剩下牆角那盞昏黃的床頭燈,光線落在她臉上,把她的表情削得乾淨——沒什麼憤怒,也沒有妥協。

「我有幾個規則。」她的聲音不高,但語調很清楚,像是提早準備好要說的。

我沒有說話,只輕輕點了點頭。

「第一,他不能碰我胸口。」她的眼神沒有閃避,「不管是按摩還是其他。」

「可以。」我應聲,很快,甚至有點急,像是怕她下一句更狠。

她接著說:「第二,你不能離開房間。」

我心想,這種機會難得,我怎麼可能會離開房間!

「第三,」她頓了一下,眼神冷下來,「如果我說停,馬上結束。沒有討論。」

這次,我沈默了好幾秒,才慢慢點頭。

「我答應妳。」我說,盯著她的眼睛。

但她沒有立刻轉身,也沒有鬆口氣。她只是看著我,像是在等待什麼。也許是我接著問:「那如果妳沒說停呢?」

可我沒問出口。

我只是慢慢伸手,想握住她的指尖。她讓我握著,但手是冷的,整晚都沒再說話。

那幾個條件像針一樣卡在我腦裡,釘在明天那場未知的邊界上。規則訂好了,可我們誰也不知道,真正會觸碰到哪一條。


過了中午,吃飽飯我們從北二高往宜蘭開的高速公路上,她靠著窗,臉轉向窗外的山景,自顧自地自拍,一言不發。

我側頭看了她一眼,試圖打開話匣:「我們跟小蔡約4點。雪隧不知道要塞多久。希望可以提早到做準備。」

她沒有回頭,只輕輕點點頭,像是把這句話當成一則氣象預報,聽了、記下了,但不表示意見。

我不死心,再道:「他看起來微胖,可蠻有禮貌的。說話不會讓人不舒服。」

她這才緩緩轉頭,看了我一眼。

「說話不會不舒服,但我身體不知道會不會不舒服?」

我沒料到她會這樣問,一時語塞。她的語氣不重,但這問題像刀子劃過表皮,不深,卻準。

「我只是希望整個過程,是妳能接受的。」

她聽完,輕輕笑了一下。

「接受,跟願意,是兩件事。」

我想解釋什麼,卻發現怎麼說都像辯解。

她沒等我開口,又轉回窗邊,語氣平靜得幾乎冷淡:

「你一直想看我做選擇,但你其實早就選好了對吧?」

我手握著方向盤,指節發白。這段路突然變得很長,導航還說要一小時二十五分鐘。

她忽然補了一句,像是對自己說的:

「但我也想看看,自己到底能不能真的照著那幾條規則活下來。」

那話像石頭扔進心湖,激不起浪,但底層已經亂了。

我沒再說話,只是專心開著車。

抵達飯店時是下午三點四十,天氣悶熱,車窗一降下,濕氣就貼在臉上。

宜蘭的空氣總是這樣,濃得像沒講出口的話。

房間在最尾端,我刷了卡,門「嗶」一聲打開,裡頭傳來乾燥冷氣味,還摻了點檀香的氣息。

「還真美。」我試著輕描淡寫地說,把行李放下。

佳慧走進去,在門口站了一下才脫鞋,然後繞過床邊,走向落地窗前。

她沒說話,只用手撥了撥窗簾,光線瞬間灑進來,把她背影照得透明。

我觀察著房間的布置——木地板、簡單的原木家具、一張加大的雙人床與面山的浴池。

牆角有個香氛機,還放著一壺熱水與兩個茶杯,整個畫面幾乎像樣品屋,完美得沒有生活感。

「妳要先洗手間嗎。」我說,語氣很淡。

「我是不是要沖個澡啊?」她回頭,語氣沒有情緒,但我聽出一絲倦。

「妳還記得規則嗎?」

她盯著我幾秒,點點頭,像在提醒我:我記得,你也別忘了。

我看著她走向浴室,門關上前,她回頭補了一句:

「等會他來,你開門,不要笑得太明顯。」

那語氣像是一記耳光,不重,但響。

我沒回她,只是站在原地,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水聲,心跳有些快,卻不知道是因為緊張,還是慚愧。


手中的手機震了一下,是那單男小蔡的訊息:

「我到了,在大廳等你們通知。」

我看著這行字,沒有馬上回覆。

只是坐在床沿,靜靜地,聽著水聲持續灑落在瓷磚上,像某種倒數的訊號。

說實話,這不是突然的衝動。

我早就想過這一天,也準備過無數次。

論壇、貼文、那些曖昧到令人臉紅的經驗分享——我看過太多了。

每一篇留言裡的男人,都在敘述一種讓人上癮的東西:失控中,卻又擁有控制感的刺激。

他們說:「你以為會吃醋,但看到那一刻,反而更興奮。」

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一樣。但我記得我第一次讀那些故事時,心跳得比什麼都快。

不是想背叛,而是——好奇,想知道極限在哪裡。

目前照著我安排的節奏走下去,這不是為了她好,我知道。

這是為了我自己。一種我無法對朋友說、也沒法對自己老婆坦白的欲望——我想要她做出突破。

現在坐在這裡,手機還握在手裡,單男小蔡已經說他到了。只要我回一句「現在可以來了」,一切就會開始。

可我還在等。

我不想承認,其實我比誰都緊張。

我怕他不如預期,也怕他太過完美。

我怕佳慧會害怕,更怕她不怕。怕她露出一點點享受的表情,哪怕只有一秒。

那些看過的網友故事,一個個都像劇本。但今天,這不是故事,是我老婆,正在進行式。

我甚至不知道,她那條綁著馬尾的細繩,是不是也在為這場準備。

我想看,也怕看到。

這就是那種狀態吧。

我低頭看手機,手指在鍵盤上停了一會,然後回覆:

「現在可以過來了。」

按下傳送鍵那一瞬間,我知道,

不只是房門會打開,某種心裡的東西也永遠關不起來了。

浴室的門開了,水氣一股腦散出來,帶著一點她洗髮精的味道,乾淨、但不甜。

她走出來時衣服沒換,穿著原本的那件白色針織細肩帶洋裝,

和她平常在家裡的樣子沒什麼兩樣——熟悉得甚至讓我錯覺,接下來只是一場普通的下午茶。

她站定在我面前,沒坐下,也沒開玩笑,眼神直視我,像是要把什麼話釘進我腦裡。

「在他進來之前,我要你再聽一次。」

我放下手機,點了點頭。

她沒有猶豫,語速不快,一條一條說得像是在列法條。

「第一,他只能碰身體該碰的地方,其他地方,不行。我會說明白。你不要試圖幫我決定。」

「第二,整個過程裡,你要在場,而且不插話,不主導,不問我感受。」

她盯著我,眼神清醒得讓人心慌。

「你不是導演,也不是觀眾。你是我允許你坐在這裡的人。」

我抿了抿唇,想說點什麼,她卻已經接著說下去。

「第三——」她的聲音輕了些,「如果我說停,什麼理由都不用,你立刻請他走,立刻。」

「我會。」我低聲說。

她點點頭,視線沒有閃躲,卻明顯帶著一種審視。

「我知道你看過很多別人的故事,幻想過很多情節。但我要你清楚,這不是劇情,也不是實驗。」

她往前一步,站得離我很近,眼神突然變得冷靜又尖銳:

「這是我,你的老婆。如果今天出了什麼事,不會只留在今晚。你想讓我走進這一步,那你也要背得起之後的距離。」

我低聲回:「我背得起。」

「但你從沒問過我會不會推你下去。」

這句話像突然按下的一把煞車,車子沒翻,但腦子清醒得像灑了冰水。

她退後一步,坐到床邊,深吸了一口氣。

不一會兒 「叮咚、叮咚」 門鈴響起。

「老婆,妳去開門吧。」

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手已經握著手機,鏡頭對準了門口。

我把快門轉成錄影,沒有聲音,也沒有特寫,只是一個角落、一道門、一盞燈。

畫面安靜得近乎虛假,但我知道——那是一個要改變什麼的時刻。

我沒說「我要拍」,她也沒問。只是抬頭看了我一眼,沒有拒絕,也沒有迴避。

然後,她站起來。

那動作很慢,像是在讓自己習慣身體的重量,也像是在讓我好好記住這個畫面。

她沒換衣服,也沒頭髮微濕、光腳,一步一步走向門邊。

我眼前的手機螢幕在震動——不是訊息,是我自己心跳透過指尖傳來的悸動。

我在錄影。紀錄我自己精心設計的「第一次」,卻像個外人一樣,只能靠著螢幕偷看。


她走到門邊時,停了一下。不是遲疑,是確認。

門鎖發出一聲輕響。那聲音比我想像中輕得多,卻像有人輕輕敲了我心臟一拳。

我用力捏著手機,盯著她的背影。

她轉頭,輕輕瞥了我一眼,沒有責怪,沒有示弱,只有一句話:

「你最好知道你現在拍的,是你會一直記得的樣子。」

我喉嚨緊了一下,沒回她。

因為她說得對。這不是紀錄,是烙印。

門開了。畫面裡出現一道光,還有那男人的身影。他站在門外,手上拿著小袋子,

臉上是那種「專業而友善」的表情。

她沒有笑,也沒有寒暄,只是點點頭,讓他進來。

我沒移動,只是繼續拍,像個冷靜的旁觀者。

但我知道——我早就不只是旁觀者了。

這場戲,是我一手安排的,卻從現在開始,不再是我能控制的了。

她去開門了,我沒動,只是手指穩穩地握著手機,鏡頭一動不動地對著門口。

我原本以為我會激動,會顫抖,會像那些網友說的那樣「緊張得要命卻又興奮到極點」——

但沒有。

我現在只覺得自己像坐在監視器前的某個人,一邊錄、一邊等待眼前的影像。

門開了。

單男小蔡出現,個子不高,皮膚白身行微胖,進房後頻頻點頭致意,嘴角的笑勉強而得體。

穿著簡單的藍色POLO衫和深色牛仔褲,肩上斜背著那個裝著精油的小包。他說:「小齊哥、佳慧姊你們好,我是小蔡。」

「你好,請進。」佳慧回應,我聽得出來,她的聲音壓得很輕,像壓在喉嚨裡,不想讓語調浮起來。

但我也聽得出來,她沒有發抖。

這一點,比什麼都讓我在意。

他進來時,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,像是確認這是「雙人安排」無誤。我點了點頭,他禮貌地笑笑,沒說多話。

佳慧轉身的時候,我從鏡頭裡看到她一閃而過的表情——平靜、帶一點距離,卻不是抗拒。

她沒有看我。

她走進房間中央,雙手交疊放在腹前,像是在等指示,

「需要我先準備什麼嗎?」那男的問她,不看我。

「就照你平常的流程就好。」她說。

我拿著手機慢慢移動,角度改得更清楚一點,把她與那男的都收進畫面裡。

我繼續隨意拍照及錄影,並邀請他們在房內拍了幾張紀念照。。



看著兩人的合影,我心裡已經開始興奮:

一邊希望他快點靠近、讓畫面開始進入「劇情」。

佳慧坐在床緣,毛毯還披在肩上,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,不說話。

那男的坐在一旁,身體保持著距離,沒開口,也沒催促。

我看著她,也沒出聲。這一刻,誰都知道話說太多會把氣氛打壞。

在閒聊幾句後,我難忍NTR之慾火,我詢問:要開始了嗎?

佳慧識相地慢慢側躺在床上,再滾成趴姿。

她的背對著我們,衣服還在,沒有脫。但那個姿勢本身,就是一種開放。

我坐著,鏡頭仍然架在膝上,但我已經忘了我到底是在拍照,還是在記錄自己心臟跳動的證據。

那男的起身,從旁邊取出一條乾淨的白毛巾,輕輕蓋在她的下背處,動作緩慢又小心。

他的手懸在她背上兩秒,才開口:

「我先從這裡開始,妳可以嗎?」

她點了點頭,聲音聽不清,但他看見那一點點動作,就開始了。

他的手放下來了。

輕,像落在一張紙上的灰。

那一瞬間,我的呼吸幾乎停了。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,而是因為她沒有退縮。

他從她背部中段按起,一指一指壓開,節奏平穩。她的肩胛線慢慢鬆了,呼吸變得有一點重,還不算呻吟,只是身體自然的反應。

我盯著她的背,看見她手指輕輕抓了一下床單,像在提醒自己「我還在掌控裡」。

單男小蔡接著往下,手落在她腰間與髖骨交界處,依舊蓋著毛巾。

他沒有太快,只是停住,開口:

「這裡可以嗎?」

她遲疑了半秒,然後說:

「可以。慢一點就好。」

這句話不大聲,但足夠清楚。

她說了「可以」。

我在腦中一遍遍回放那兩個字的語調:是順從?是釋放?還是——一種想知道自己底線在哪的測試?


單男幫佳慧按摩的場景快轉,

對於性愛來說,按摩顯得無趣,不做贅敘。


「謝謝你們找我。」他語氣禮貌,但眼神像在尋求下一步的空氣。

佳慧坐在床邊,雙手交握放在腿上。她抬頭,看著他點點頭:「辛苦了。」

我仍坐在原位,沒特別說話,只是拿起茶壺替三人倒了一杯熱水。

我們三人圍著小圓桌坐下,那是一種「尬聊」的姿勢,沒人刻意主導話題。

他說:「你們……還有其他安排嗎?」

佳慧沒有馬上回答,只是看了我一眼。

我沒有搶答。

我只是把杯子往前推了推,像是在說:「妳來決定。」

她低頭吹了一口熱氣,眼神沒有回避,語氣仍然平穩:

「如果還有後半段……你有準備嗎?」

那男的愣了一下,很快反應過來,語氣溫和但不失分寸:

「如果你們覺得合適,我可以繼續。但要看你們的意願。」

他說的「你們」,但眼睛看的是我。

似乎希望我幫個腔,把老婆借他洩慾。

這一瞬間,我轉頭看向佳慧——沒有表情、沒有閃爍,也不是迎合。

她只是像一個在會議中做出選擇的女人,決定權在她手上!

「我可以。」她說得輕。

那句話落下時,時間像短暫停了一秒。

然後,她補了一句:

「但……你照舊,先問我。每一步,都要問。」

那男人點點頭,語氣明確:

「妳說可以,我才動。」

佳慧喝了一口水,她眼神轉向我,語氣平淡:

「你……會繼續拍嗎?」

我沒立刻回答,只是慢慢放下杯子,點了點頭。

她沒說什麼,只是低下頭,說了一句:

「那你記得把我講的每一句話,也拍進去。」

然後,單男小蔡起身,走向床尾。

他說要簡單沖個澡,進浴室前還很禮貌地問了一句:「你們介意嗎?」

我笑了笑,說:「不會,請。」

門關上了。

水聲很快就響起,強勁、規律,像在清洗什麼,也像是一種結束信號。

我看了一眼佳慧——她剛剛才結束背部按摩,坐在床邊,手指還有些微濕的油感。

她沒看我,也沒說話。只是拿起桌上的面紙,輕輕擦了擦掌心。

我拿起手機,像是隨口說的:

「來幾張吧,留個紀念。」

她轉頭看了我一眼,沒有笑,卻也沒有拒絕。

我舉起鏡頭,她沒有特別擺姿勢,只是坐直一點,臉色很白,像是剛洗完臉又沒上妝的樣子。

我按下手機拍照。

我看著畫面裡的她,表情乾淨,眼神看著鏡頭,卻沒有任何情緒。

我忽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——像在拍一個不再屬於自己的女人。

我們之間沒有對話。她沒問照片要幹嘛,我也沒問她在想什麼。

但那種沉默,比方才錄影時還要沉。

水聲持續著,像一條隔絕的線,把我們包圍在一個只剩兩人的空殼裡。



「一定要戴是嗎?」

小蔡笑著問,一邊彎腰從包包裡掏出什麼東西。語氣輕鬆,像是開玩笑,又像試探。

佳慧沒有笑,甚至連眼神都沒飄過去:「是的。戴是為大家好。」

她的語氣不重,但很直。沒半點閃躲。

我抬起頭,從沙發邊望向她,她正把頭髮綁起來,動作俐落,神情冷靜,

像在說一件極其理所當然的規矩——就像機艙起飛前的安全指示,她說過千百次,已經沒耐性解釋為什麼。

小蔡愣了下,嘴角一歪:「我以為可以不用勒……」

我看到他臉上的笑漸漸僵住,而我身體不自覺往前傾了一點,像是想幫腔、又不知要說什麼。

「你們都不怕生病是嗎?」

佳慧這句話,沒提高音量,但語調明顯轉硬。像是她的界線終於浮出來,像白線劃在地上,誰要再跨過去,就不是誤會了。

小蔡沒再說話,低頭翻弄手裡的東西。我看著他那雙手,終於開始動作熟練地拆開鋁箔包裝——他順從了。

但我心裡卻亂成一團。

我老婆,她比我想像中還要冷靜,甚至冷靜得讓我心寒。

她那句「戴是為大家好」,真的只是為了健康?還是,為了讓這整件事變得像是一種管理?像她總是能控制每一場突發狀況那樣,把風險降到最低。

我看著她從容、冷靜,沒有一絲妥協。她把自己保護得很好,甚至連表情都像經過訓練。

我突然不知道,今晚真正慌張的人,是不是其實是我。



{影片截圖1}


他戴好了。

鋁箔被壓扁的聲音,在這麼安靜的房裡格外清楚,

像是一聲不大不小的宣告——從這一刻開始,什麼都無法假裝沒發生。

我坐在角落的沙發上,雙手交疊,指節泛白。

目光卻不敢停留太久,只能不斷地在牆上的畫、地板的接縫、那杯未喝完的水杯之間游移。

佳慧轉身看了小蔡一眼。

那眼神裡沒有熱情,也沒有抗拒,只有一種冷靜得近乎職業性的確認。

像是醫師在手術前,最後一次核對器械。

她靠向他,沒有停頓,沒有問他準備好了沒。

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乾脆,乾脆得好像她根本沒時間去感覺羞恥、掙扎、或罪惡。

她停在小蔡面前。

不是情慾,是一種主動的默契,一種「你跟著我走」的提醒。

我感覺胸口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,悶得厲害。不是因為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,而是因為——她似乎不需要我同意了。

就在她拉他往床邊移動時,她回頭看了我一眼。

只一眼,短短的,但我永遠記得那眼神。

那不是愧疚,也不是解釋。

那是一種試圖穩定場面、確認我「還坐在那裡」的眼神。像是在說:

「你撐得住吧?」

我沒點頭,她也沒等。

房間的光線沒有變,但我感覺好像整個世界都變得模糊了。

我的呼吸越來越亂,我說不清有多刺激,只知道我老婆佳慧和小蔡的距離只剩那一層薄膜。

小蔡站著,身體略僵,手垂在身側。他沒有說話,也不敢移動。整個房間像被一層氣壓困住了,什麼都靜得不自然。

佳慧膝蓋微彎,手搭上了他的腰側,頭緩緩埋下,可背挺得筆直,

那是一種我太熟悉的姿態——空服員的儀態。

即使現在沒有制服在身,即使這不是在三萬英尺的客艙裡,她仍像是在走艙等之間的走道,一步一步,不疾不徐。

小蔡站在原地,有些緊張,像個第一次搭商務艙的乘客,

抬頭看我一眼,明顯慌了一下,然後低聲喃喃:「她…真的跪了耶。」

我沒有回答,喉嚨裡像卡了沙。

而她,只是看了他一眼,眼神溫和卻無懸念,就像她對那些商務艙的乘客說過的話:

「您好,我是本次航班的客艙服務員--佳慧!。」

佳慧優雅地單膝下跪,那不是屈辱的跪,那是訓練過的、精準而平穩的下蹲,

像她曾在機上為一位頭暈乘客細心倒水,控制住每一滴的晃動。

她的手落在他的大腿兩側,五指自然張開,指尖對齊,標準得像是還有公司內規在她背後審核。

我站在不遠處,突然覺得她不是跪給他,也不是服從。

她像是在執行一場長途航線裡的預備動作──不是為了誰,而是為了讓一切穩定地落地。

她低下頭的瞬間,髮絲滑落、遮住臉頰。

那動作太熟悉——像她在機上彎腰系住安全繩、低聲對孩子耳語時的樣子。

只是現在,她服務的不是乘客,而是他。

當佳慧慢慢俯下去,嘴唇貼上他陽具時,他全身抖了一下,像是第一次體會到這女人的溫度。



{影片截圖2}



小蔡屏住呼吸,我也是。

那一刻,她口中的動作緩慢而精確,每一下都像在回應一個機上廣播指令。

不是慾望,是職責感;不是委屈,是執行力。

然後她更深地吞了進去——喉嚨緊縮、呼吸淺短,那熟悉的震動聲音,卻不是為我發出來的。

小蔡一邊喘,一邊小聲說:「幹……太誇張了吧……她對你也這樣嗎?」

我沒回話,只是看著她的頭一點點往下壓,幾乎吞沒了整根。

小蔡整個人翻起白眼,聲音像被電擊過一樣微顫:「她真的…真的太會了……小齊哥怎麼受得了她是你老婆啊?」

她選擇用一張無聲的嘴,完成一次從未出現在任何飛行手冊裡的任務。

這個當下,她不再做那個永遠優雅平穩的空服員,

她只想當一個女人,一個不需要鞠躬微笑的女人。

而這一低頭,卻讓我比任何亂流都難以承受。

小蔡:「她真的太專業了……像在飛機上那種服務,超穩…」

那一刻,我眼前的空氣彷彿被吸走了。

沒有聲音,沒有喘息,只有她髮絲滑過他腹部的曲線,像一條溫柔卻不容抗拒的線,綁住了什麼,也勒住了我。

我沒能轉開眼睛。不是因為好奇,是因為我想知道,我的極限在哪裡。

她的動作是如此熟練,又如此陌生。

彷彿那不是她第一次那樣服從一個人的身體,而我——卻從來沒真正「看過」她的這一面。

我的喉嚨緊得發不出聲,胸口像壓了一塊冰。我甚至開始懷疑,是不是連我的呼吸聲都會打擾到她的節奏。

那一幕短得像夢,又長得像審判。

我看到小蔡輕輕吸了口氣,肩膀微微顫了一下。她沒有抬頭,沒有回頭看我,也沒有猶豫。

那不是激情──是某種決心,像她終於把自己推進了某個她早就想踏進的地方。

我突然有種荒謬的念頭:

是不是這一刻,她終於獲得了「自由」?

她的頭一點一點地往下壓,像在迎接什麼,也像是在吞下一個決定。

小蔡喉頭一動,眼神瞬間空白。他的手不自覺扣住佳慧的頭,指節泛白,像在試圖支撐住整個世界。

而我,看著佳慧的頭髮一縷一縷往下滑,最後,額頭幾乎貼上他的腹部。

那是我從未給過她的深度,

我知道她的極限在哪,她的呼吸節奏、她在哪裡會皺眉、哪裡會停下。

自己的老婆捨不得往內挺,但現在,外人讓我了解,她比我所記得的還要更低、更深、更無聲。

小蔡喘息越來越重,低聲喊了她的名字。

她沒有停。沒有手勢,也沒有眼神。她只是整個人像滑進了什麼黑暗的地方,一口氣吞下她從沒讓我進入過的空間。

我手抖著撐在椅子邊,腳掌早已沒了知覺。

她不是迎合,他不是主導,這一刻,兩人有默契互往深處推進。

像一架飛機下潛,毫無預警、不打燈號,直接穿過雲層,潛進我看不見的氣流中。







{影片截圖3}








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,佳慧坐上了他身上。

像流水過岸,不驚擾任何聲響。

小蔡半仰著,兩手垂在她背後,像不知道該不該扶她,又不敢不碰她。

他整個人像陷在一場比想像還真實的夢裡。

而她,雙手撐在他胸口,腰線筆直,背影修長——那是我熟悉的輪廓,卻在這一刻,變得陌生得可怕。

我看見她緩緩下壓,動作精確,沒有多餘聲響。

她低著頭,像是在專注完成某種精細操作,不急不躁,穩定得近乎冷酷。

他輕聲低吟了一句什麼,像是「天啊」,也可能只是喘息。

他的手終於落在她腰上,彷彿確認了這不是夢。

我閉上眼,又立刻睜開。

不是因為我想看,是因為我無法逃避。

我甚至清楚地意識到他們的呼吸交疊了,節奏從混亂到一致,再到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協調。

她的髮絲落在他胸前,整個人微微前傾,像是在聽他心跳。

我卻知道,她聽見的從來不是他的聲音。她只聽她自己的——理智的聲音,冷靜的聲音,說「繼續」的聲音。

他輕聲喊了她的名字:「佳慧…」

她沒回應,反而動得更沉穩、更深。

那不是激情,那是一次次下壓的宣告。

我想站起來,想叫她名字,想對她說:「先停下!我快受不了了!」

但我開不了口。

她沒有看我一眼,彷彿早知道我會坐在這裡,看著她把曾經給我的所有,轉身交給另一個人。

我聽見床板發出微弱聲響,那種節奏,像悄悄砸進我心口的釘子,一下、一下,沒有血,卻流不止。

她就在那裡,離我不到三步。卻已經走到我永遠追不上的地方。

但就在她一次下壓的瞬間,小蔡忽然動了。

他不是單純地順從,而是──收緊了手臂,抬起腰身,主動迎上她的節奏。

那動作不大,卻像一把扳手,猛然將氣氛扭轉。

她一頓,身體明顯晃了一下。

我看見她眼神低垂,似乎有一瞬間的不確定,但她沒說話,沒制止。

她只是輕輕咬了下唇,雙手撐得更穩,像是接受了這個意外,甚至默許了他的主動。

他得寸進尺。

雙手滑上她背,抱緊她腰際,整個人開始配合、反擊,甚至──主導。

「妳這樣太慢了,」他低聲說,聲音貼著她耳邊。

我聽得一清二楚。

她沒有反駁。

她只是在他語氣轉變的那一刻,輕輕地喘了一下,呼吸變亂了,但沒有拒絕。

那一刻,我忽然意識到──她不是輸了,而是放手了。

她像是完成了她該負責的那一段,現在,讓對方自由地接過權力。

而小蔡,從最初那個笨拙拘謹的單男,忽然變得…熟練。

不只是在動作上,而是在語氣、眼神、態度裡,他像是一瞬間抓到了什麼,把它緊緊握在手中,不願放掉。

我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。

我不是沒想過會看到他們交纏——但我從沒預料過,我會看到她被一個陌生人馴服,而不是她去駕馭他。

「喜歡這樣嗎?」他又問,語氣裡帶著一點挑釁。

她沒有回答,但她的反應比任何語言都明確。

我的胃翻騰起來,心口發麻,連視線都有些晃。

這不是我熟悉的她。

這不是我熟悉的我們。

而我——就坐在這裡,看著他們從拉鋸走向融合,從陌生走向某種我從未介入過的親密。





{影片截圖4}

當兩具肉體的撞擊,節奏已經不再壓抑,而是肆無忌憚。

佳慧的聲音也不再壓低了,她喘息、顫抖、迎合,每一聲都像在我耳膜裡刺下針。

我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站起來的。

也不記得是怎麼走進浴室的。

我只知道,我不能再坐在那裡。不能再看。不能再聽見她給別人的聲音。

浴室門一關,世界安靜了。

我站在鏡子前,看著自己。

我看起來不像一個男人。

更像一個空瓶,被喝完的酒精揮發後,還殘留著濃烈味道的容器。

我伸手打開水龍頭,讓冰水沖刷雙手,但那冰,沒能洗掉我手上的顫。

我褲子還沒拉開,身體卻已經硬了。

不是因為快感,而是——那種恥辱帶來的悸動,讓我無法否認自己還有感覺。

我瞪著自己,然後緩緩伸手,摸向那個我恨不得剁掉的部位。

她的喘、他的吼、還有床架微微晃動的節奏,全都把我推向一個地方,

一下一下,節奏混亂。

我不是在自慰。我是在懲罰。

用她給別人的畫面,來讓自己明白:你什麼都不是。你甚至在這一刻也想像的是「他正在她體內」。

我張著嘴喘息,像一條被拖出水面的魚,不是為了活,而是為了掙扎。

終於,我在自己掌心裡結束了。像垃圾一樣黏膩。

我蹲在浴室地板上,大口喘著氣,腦子一片空白。

掌心還殘留著剛剛的溫度,指節泛白,額頭貼著冰冷的瓷磚。

我以為我已經掉進最深的黑洞了,直到——

「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聲音從門縫那側透進來,真實得像有人貼著我耳朵呼氣。

不是她的壓抑了。

不是那種咬唇、壓喉、故作平靜的呻吟。

而是她真正解開自己的聲音,像身體失控到無法維持語氣平穩,像是整個人被打開了、灌滿了、撐到了極限。

我閉上眼,但那聲音仍然鑽進來。

「快一點……再深一點……」

那不是她會說的話。

我從沒聽她這樣對我說過。

而他——小蔡,他在她體內,解放自己。

他的聲音漸漸失去理智,從低喘、到粗重、再到某一瞬的停頓──

然後我聽見那種聲音:

男人控制不了自己,掙扎過後終於釋放時的那一下…短促的嗚咽。

他高潮了——全噴了出來。

我清楚地知道。

我甚至能想像到他的腰抽動、他喉嚨壓抑的喘息、他那句沒喊出的名字。

最終,外頭的聲音停了。

那種突如其來的安靜,比任何一聲呻吟都還要尖銳。

剛射完的我,理論上是聖人模式下的狀態,

但我心裡那個聲音越來越大:

「你就要這樣一直聽著嗎?」

「你不想看看她的臉嗎?」

我終於撐著牆站起來,踉蹌地走向門口。

手握住門把的時候,我還在顫抖。

打開嗎?
萬一他還在她體內?
萬一她轉過頭來,正好看見我?
萬一我看見的畫面,比我想像的還痛?

但我知道——不打開,我會永遠困在這道門裡。

我用力一扭,門開了。

空氣像被剝開,聲音、光線、體味,全數撲面而來。

我第一眼看到的,是小蔡的背。

小蔡抱著我老婆佳慧的頭,佳慧濕透的髮絲貼著後頸,肩膀微微顫抖,像剛剛被浪潮吞噬後留在岸上的一具安靜軀殼。

她沒穿衣服,整個身體坦露在他胯下緊貼著。

我站在門口,不說話,只是看。

我感覺心臟像被人一把掏出來,還在跳,還熱,但不再屬於我。

餘韻後,小蔡退了兩步,然後我看見佳慧的臉。

她沒有馬上遮掩自己,沒有慌張、也沒有羞怯。她只是自然地坐起來,像早就知道我會看到這一切。

但我卻無法忽略——她臉上,那一抹亮澤的痕。

她的下頷與唇邊,閃著細微的光澤,在床邊的燈光下像被誰輕輕潑上了水。

不是淚。
不是汗。
那是屬於另一個男人的印記,是她剛剛沒來得及擦去的**「天然的滋潤」**。

我知道那是什麼。

我知道那不是意外。

她也知道我看見了。

我們四目相對,她沒擦,甚至沒有試圖遮住。

那一刻,我感覺喉嚨裡有什麼在上來,像要吐,但又硬生生被咽了下去。

我忽然意識到——這不只是身體的背叛,這是她讓我看清楚:

「他給的,我也接住了。」

而我,連「妳怎麼可以」這句話,都說不出口。


房間安靜得出奇。

我站著不動,像一個還沒被通知下機的乘客,而整艘飛機,已經迫降完畢。

空氣中飄著混濁的味道──汗、唾液、濕潤的氣息,還有一絲說不出口的腥味。冷氣照樣運轉,但空氣卻像凝固了一樣,熱得令人窒息。

床單皺成一團,像被誰用力揉過的紙。枕頭陷下去一邊,還殘留著她長髮壓過的痕跡。
毛巾丟在地上,捲成一坨,上頭有些乾掉、有些還濕潤的印記。

小蔡坐在床沿,一隻手撐著額頭,還在喘。他的褲子拉好了,但腰帶沒扣,整個人像被抽空的袋子,癱成一團。

而她,背對我們坐在床邊,一條薄被蓋住下半身,上半身赤裸。

她正慢慢把頭髮綁起來,動作沉靜,像是在補妝,像是又要回到某個工作崗位。

沒有人說話。

地板上有一點點水漬,不確定是她擦拭時滴下來的,還是剛才誰的腳印。

床邊的玻璃杯倒了,一點點水沿著桌角往下流,凝成一小滴,懸在空中,遲遲不掉落。

窗簾半掀開,外頭是深夜的城市,萬家燈火,冷冷地反射在房內牆面上,像是另一個世界正無聲看著我們這裡的殘局。

我感覺到腿開始發麻,才意識到自己站了太久。

而她,一直沒回頭。

她只說了一句話,聲音輕得像從另一個世界飄來:

「你們要洗嗎?」

我沒有回。

小蔡低頭,嗯了一聲,像個還沒從溫柔陷阱爬出來的孩子。

她起身走進浴室,門沒關緊,水聲又響起,這一次,不再是情慾的導火線,而是結束的預告。

我終於坐下來,沙發陷了一下,整個人陷了進去。

整間房間,像一個做完緊急降落的機艙——氧氣耗盡,語言被收走,只剩心跳與嗡嗡作響的耳鳴,提醒我們還沒死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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